“庄晏?打扫卫生?”
“嗯。”盛时声音里含着笑,“快憋出病来了——反正我的稿子这周肯定能写完,你看你那边进度,等结束隔离,稿子一发,我就把材料递给纪委和花城的经侦部门。”
“陈潇愿意出面了?”
“嗯,她和张明生父子,还联系了几个同样在那场事故中死亡者家属,打算联合起诉。”
陈潇拉黑了庄晏的微信,但没拉黑盛时的电话号码。回来隔离的第一天,盛时就给陈潇打了一个长长的电话。
陈潇在电话另一端久久沉默。
“四年多了。卫记者。”就在盛时以为她要挂掉电话的时候,陈潇哽咽着开了口,“我弟弟,不明不白死了四年多,快五年了。你说过你会帮助我们,我那么相信你,把所有材料都给了你,你却杳无音讯。你知道巡查组到花城去调查的时候,我恨不得去拦车,恨不得去磕头,可是有什么用,我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知道。”盛时说,“对不起。”
道歉是无力的,可要向陈潇解释自己为什么当时没发报道、为什么销声匿迹两年吗?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真得……对不起。稿件最近就会发出来,然后我们就把材料交给纪委和公安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