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歌一遍又一遍地循环,庄昊甚至觉得,那循环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一点点地吸走了自己弟弟的生命力。
于是他按下了暂停键。“不要再听了。”
庄晏在怪他们。虽然他在紧要关头选择了先救亲人,但这并不妨碍他怪他们。
那是他们家吃得最别扭的一顿年夜饭,吃完庄晏就走了,他妈在身后叫了好几声,他头都没回一下。
两年多,刘姐依旧每两周去给他收拾一次屋子,清理一下冰箱,放些新鲜水果或好收拾的半成品菜。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两周去一次,发现冰箱里东西丝毫没动,发了霉变了质,只好丢掉。
有段时间,庄晏连着出了三个月差,一次家门都没进过,回京城就在报社将就两晚,然后再出差。
每次刘姐回去,面对庄晏母亲殷切地问,她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总是只能照实说,再引来庄晏母亲一顿哭泣。
他在惩罚他们。尽管他选择了保护家人,但这也并不妨碍他用疏远来折磨着他们和自己。
庄晏根本不用出柜,行动就表达了态度。
好在盛时回来了。他一回来,庄晏就又成了那个生龙活虎的庄晏,快从疫区返回时,是这两年来他第一次主动给刘姐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