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能有始有终地学完一首没那么简单的曲子, 明寒还是选择“忍辱负重”地全盘忍着了, 等到他能自己独立弹完的时候,二月都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中旬。
年节已经快过完, 卖房过户的事也办得差不多,其余的都可以委托给姜律师, 林霁和明寒便打算收拾着离开了。
说到底,黄熙智家里是有十几座矿要继承的,这阵子也一直在替他外公应酬,忙得不可开交。林霁就没再另外通知他了, 左右每天下午的时候是有一班列车从临西直达云岛的。
这一天的气温比前几日都要低一些, 也刮着不小的风。林霁到中午时才睡眼朦胧从床上爬起来, 把客厅呼呼作响的窗户关严了一些。
走到卫生间前敲了敲紧闭的门, 嗓音仍然带着初醒时的低哑:“我要进去。”
在里面洗漱的明寒含糊地应了一声,便见一个慵懒的颀长身影走了进来,漱了漱口后吐掉嘴里的牙膏沫,一边用毛巾擦着嘴角, 一边和他抱怨。
“总大半夜给我吃糖, 我都要长蛀牙了。”
林霁表示并不想背这个锅, 轻声反驳:“之后我都让你起来刷牙了,是你自己不去的。”
“什么之后?”明寒眯着眼睛接着冷声逼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