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已经是十一点,寒亭松还是没回来。
以前寒亭松即使再忙,也从不会夜不归宿。
韩子期站在写字台前,擦着半干的头发。桌上的手机和他只有一米距离,只要一抬手,就能够得到。
可对方都说了不用等他,要是还去问,会不会招人烦。
韩子期从想打电话到最后拨通,也不过几秒中的间隙,但心跳却在这当中慌乱了无数个节拍。
电话响了十几声,直到心跳都平缓下来,对方也没能接起。
达不到目的就不愿甘心,韩子期再次回拨过去。
这次当事人没给他太煎熬的等待期,电话直接被人挂断。
直到韩子期的锲而不舍,才终于被接通。
“怎么了?”寒亭松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韩子期突然讨厌他以前的说话方式,因为听不出当事人的心情,更无法猜测出他的想法。却还执迷不悟的妄想能推测出什么,却只会害自己越发心烦意乱。
“你…喝酒了?”
寒亭松嗯了一声,“怎么了,有事?”
“你什么时候回来,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不用。”像是烦躁的敷衍,对方恨不得马上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