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澜依言松开,整了整衣领,努力恢复镇定。
    何屈柏瘫坐在椅子上,“我挺佩服你的,亲眼看着你哥死,竟然还能活成人样,是个狠角色,有我当年的风采。”
    “不过……”何屈柏直起身子向前凑近他,“听澜,和叔叔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让我想想啊。”何屈柏点着下巴,若有所思,“难不成是住在那栋破房子里的小男孩?”
    “我还挺邪门的,你从小娇生惯养,竟然能在那种地方住将近一年。”何屈柏说:“哦对,听说还是睡客厅?”
    “以前几万块的床都入不了你的眼。”何屈柏不禁好奇,“所以,那家的傻子和那个小男孩,到底给你洗了什么脑?”
    见陆听澜根本不理,何屈柏继续自说自话。
    “这人啊就得再狠一点,你瞧我,就是最深刻的教训。明明早就能动手,当初没放在心上,可你居然警惕到把他送去美国。”
    陆听澜攥拳,咬牙切齿,“所以,即使他离我这么远,你还是没打算放过他。”
    “你不一样在防着我吗?”何屈柏说:“我的人在这三年间,不止一次想动手,可都失败了。”
    “算喽,我认命,是我活该,当初就该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