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猜,猜不透。”
他们一边拌嘴,一边去到了检查室门前领号排队。
傅越说:“哥,其实我好讨厌做检查。”
许峥嗯了一声,说:“我也讨厌。”
傅越说:“那些冷冰冰的机器压上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就想象自己是一团没有灵魂的血肉,因为只有这样子想象,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许峥说:“腐竹,你觉得当病人很没有尊严吗?”
傅越点点头。
想啊,做手术的时候□□地躺在病床上,打上全麻,什么也不知道,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吗?
如果手术失败,最后便只落得个听天由命的结果。
病魔最可恶的地方就在于,他剥夺了一部分人视为生命的尊严。再有尊严的人,被病魔缠上,还不是吃喝拉撒都不能自己完成,只能闭着眼睛、敞开胸怀地暴露自己的脆弱和肮脏。
傅越想了很多,说:“其实昨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很害怕,我害怕很多东西,我做手术,我还害怕你陪我做手术,我怕你看见我不能自理的时刻,看到肮脏消瘦而暴戾的我,我怕你因此而不再爱我,恶心而厌弃这样的我,我怕……”
许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