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谢嘉然慢吞吞说,声音里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困顿倦意。
    梁夙年说:“确实,之前我看习惯了也觉得挺可爱,不过现在就不觉得了。”
    谢嘉然偏头问:“为什么?”
    “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梁夙年指了指本子,说:“上面那些,都没你画的好看。”
    笑眯眯的,很难让人不觉得他是在吹彩虹屁。
    太阳越落越低,阳光带着弧度,跳跃铺撒入每个楼层。
    梁夙年问了谢嘉然想喝什么,下楼找到自动贩卖机,付款时和一个同班男同学碰见,对方惊讶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扫荡。
    “稀罕事,咱们政法大才子竟然也会上图书馆了?这是破天荒头一回吧?确定我没眼花?”
    梁夙年弯腰取出两瓶苏打水,睨他:“干嘛,我还不能来图书馆了?”
    “不是不能来,就是稀罕知道吧。”男同学道:“你从大一就没来过图书馆吧,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过来打卡了?”
    “不是打卡。”
    梁夙年想了想,给自己这趟行程精准定位:“应该可以勉强归类为精准一对一临时辅导老师。”
    “老师?”男同学乐了:“哪位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