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夙年笑起来,笔在指间转出漂亮的重影,另一只手则熟练将谢嘉然的右手拉到桌下,然后牵住。
角落隐蔽,无人发现。
“无聊就睡觉吧。”他说:“睡醒就下课了。”
谢嘉然恍然觉得这一幕有点儿熟悉。
他念高中时两个谈恋爱的前桌就是这样,上课也一定要躲着老师,腻歪地在桌底下把手紧紧牵在一起。
睫毛飞快扇动了两下,他将脸更往臂弯里侧了些。
“这样会不会明目张胆了。”他问:“然后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
“放心吧,不会。”
梁夙年笑眯眯:“我们老师很人性化的,他很早之前就说过了,上他的课,我们可以带家属。”
说完停顿两秒,补充重点:“而且可以不用回答问题。”
谢嘉然静默。
勉强消化了一下“家属”这个称谓,半天才瓮声瓮气哦了一声,闭上眼睛,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臂弯。
作为舍友兼家属,他在政法课堂上心安理得睡过了两节课,下课时脑袋都是懵的,梁夙年问了什么他都没反应过来,只顾下意识点头。
被带到室内篮球场才回神自己答应了什么。
“可是我不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