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目光,用食指在桌面上温吞地写着,停顿勾画都很认真,却因为无法显示出痕迹而让唯一的观众辨认困难。
梁夙年勉强认出最后一个“你”字:“写了什么?”
谢嘉然收回手重新压在脸颊下面:“以后再告诉你。”
梁夙年不禁好笑:“那为什么现在要写一遍?”
谢嘉然转头埋进臂弯,声音闷闷的,夹带着两分小孩子撒娇的稚气:“因为有点忍不住了。”
今年的入党申请书模板格外长。
梁夙年用最工整的字迹抄完,搁下笔扭头一看,谢嘉然已经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从藏起来的鸵鸟姿势又变成了侧脸趴着,面朝着他,半边脸颊压在手背上,看起来比醒着的时候看着还要乖。
呼吸细而绵长,不知是不是在做着好梦,睫毛偶尔会很轻地颤一下,莫名可爱。
只是看着,梁夙年就忍不住弯了嘴角。
伸手过去想帮他把扎到眼角的额发撩一下,没想刚碰到,睡梦中的人就像是看见一般顺势抓住他的手拉到面前。
脑袋一歪,大半张脸都埋进了他的手掌心。
这是又拿他挡光呢。
感受到柔软的睫毛扫到掌心,梁夙年不由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