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夙年点头:“学过一段时间,不过挺久没弹了。”
谢嘉然关灯的手停在半空又放下,看了一眼钢琴,转头轻声问梁夙年:“要弹一弹吗?”
钢琴前正好两个座位,谢嘉然和梁夙年一人坐了一个。
“点歌吧,想听什么?”梁夙年翻开琴盖。
谢嘉然对钢琴曲没什么研究:“我不知道都有哪些。”
“你肯定知道的,只是说不出名字罢了。”
梁夙年用单手熟练弹出一小段音符:“怎么样,是不是很耳熟?”
谢嘉然犹豫地点了点头。
确实耳熟,但也确实不知道名字。
梁夙年笑起来,将双手置于琴键上。
映着黑白色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仿佛在琴键上翩跹跳跃的蝴蝶,踩踏着无形的光晕。
如若画面能够分割,那么必定每一帧都美得摄人心魄。
谢嘉然第一次发现有旋律可以悦耳到有形状有颜色,奇妙的结合,飘忽着充满整个音乐教室。
他知道这不是因为曲子,或者成因若有十成,那么曲子只占一成,另外九成都是因为弹曲子的人。
因为弹它的人,是梁夙年。
“怎么样,好听吧?”琴声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