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
    半晌,犹豫地伸手过去。
    可最终也只是在他手掌心短暂停留片刻。
    “不行。”
    被什么烫到一般,他飞快又缩回手。
    革命尚未成功,万幸残存的理智尚能运转。
    可惜短暂的触碰非但不能缓解他的难过,反而让他被症状反扑得更厉害。
    下唇被咬得泛白,额头渐渐渗出一层隐忍的薄汗。
    “不能抱,不可以抱。”
    他呼吸乱得不成章法,闭上眼睛又睁开,感知系统在崩溃边缘无声徘徊,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
    他硬撑着不肯妥协,梁夙年只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成一团,不断膨胀得快要忍到极限。
    他忽然不明白自己当初帮他找心理医生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就为了让他现在这么难过,这么受折磨吗?
    “然然。”
    梁夙年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喉咙紧缩酸涩得生疼。
    他几乎是带着乞求的意味哄着他:“今天不算,我们从下次再开始好不好?”
    “可是如果下次我还是这样,或者更糟糕呢?再推到下一次,下下一次吗?”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