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都很明显了。
    谢嘉然有些怔住,却不敢确定是不是他猜想的那样。
    年雪兰:“对了,听年年说,你是学画画的是吗?”
    谢嘉然点头:“是的阿姨。”
    “哎,学美术好。”
    年雪兰乐呵呵:“家里有个艺术家是好事,年年和他爸爸两个理科生,脑回路经常闹得我哭笑不得,你来了就好了,总算能中和一下他们父子俩笔直干巴的思维了。”
    “……”
    谢嘉然无意识攥紧了手心,再开口变得有些艰难:“阿姨……”
    年雪兰笑着应了一声,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然然,冬天天冷容易生病,要注意保暖,就算在家也要记得多穿着呀。”
    “要是年年欺负你,就告诉阿姨,阿姨帮你收拾他,要记得阿姨一直会站在你这边,好不好?”
    温柔和体谅永远是最能瓦解人心的利刃。
    酸涩蓦地涌上鼻腔,刺得眼眶发红。
    谢嘉然看着年雪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连一个单音节的“好”都显得异常艰难。
    年雪兰抿起嘴角不着痕迹叹了口气。
    像每次揉他儿子脑袋那样揉揉谢嘉然发顶,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