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他在这个沼泽中越陷越深,自己却可以随时抽身,连个过渡期都没有,又恢复那副看上去低眉顺眼实则高不可攀的模样。
可比起她无所保留的依赖,他宁愿把这些丑陋的心思埋藏,也不该让她伤心。
他见不得她不开心。
更见不得她明明不开心,却虚伪地装作无所谓。
他压低嗓音:“我抱你上去。”
“不用啦。”
苏漾只是在想,他们俩是上司和下属之间的关系,本质上属于雇佣关系,一个付钱一个干活,他让她拿快递的依据很充分,她不能拒绝。
甚至在一开始,就不能拒绝。
也被点醒了,两人只是雇佣关系。
他拥有对这段关系的决定权,她要么服从,要么滚蛋。
听到她像是拒绝不熟的同事顺路送她回家的那种带着礼貌的客气,江宴单手扶着她的腰,准备抱她起来。
但她躲闪的意味很明显,明显到,是个陌生人都能看出,她不想让他碰。
那时候,也是深秋,天比以往黑的更早,现在差不多不到七点,天已经暗的像泼墨的黑幕,唯有三两繁星点缀。
两人的身影,一站一坐,也被路灯拉的很长。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