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爱,其实都是有条件的?”她问。
谢斯白低头,却只看到她的翕动的睫毛。
“是吧。”他声音很低。
秦黛没再说话,倚着他肩膀。
“头晕,借我靠一会儿,行吗?”她闭眼说。
掌心上移,过电一般蹭过男人青筋微凸的手背,最后抓在他卷起两折的衬衫衣袖上。
谢斯白低头瞧着人,以斜俯视的角度,能看见她轻阖的长捷,挺翘的鼻尖。
“秦黛,”他喊她名字,手指微蜷,又加一句提醒,“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秦黛不知听见没有。
只是好久没出声,像是真睡着了。
片刻,谢斯白伸手,直接揽着她肩膀,将人打横抱起。
在他起身的瞬间,秦黛自然而然地伸手,轻轻环住男人脖颈。她闻见他身上干净清冽的味道,是朝晖落入深林形成的第一道光束,是稗子破土而出迎见的第一缕春风。
“去哪儿?”
谢斯白每一步都很大,穿过灯红和酒绿。
“送你回家。”他说。
秦黛:“我不想回家。”
这句真心实意,起码今晚,她不想再见到她爸秦海国。
从一级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