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袜,惜花疼煞小金铃。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她竟然在此时想,施秋和寄雪梅是对的。
切身的真实体验,她早该去用这个方法的。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她伸手去摸他的眼睛,轻抚过那颗痣。
原来是这样的。
她献祭般地,奉上自己,像朝圣者的步步跪拜,虔诚而无畏,灵魂漂浮于躯干之上,纵容自我,沉迷一场情动。
夜晚和酒精是成年人的罂粟。
于是只在意识彻底纵入浪潮前,捏着一点谢斯白要解不解地衬衫领口,颤声请求:“关灯,好不好?”
谢斯白微微起身,伸手断掉开关。
一下子陷入昏暗,只剩一抹清冷月光。
手臂撑着,谢斯白低眉,额角有沁出的细汗。他借着月光去瞧床上的人,看了会儿,她忽然又来吻他,一下一下,像只猫,落在他眼尾的泪痣上。
到底是有多喜欢这颗痣。
他俯身,目光沉沉地打量泄在床头的月光,手探进去,拨开了层层积云。
既然照入他怀中,那便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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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秦黛被坚持了十多年的生物钟支配,醒时才六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