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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白收回搭在桌面上的手,他的眸色变得有些沉,冷清,也疏离。
在秦黛问出那句话后,很快便说:“现在不会了。”
秦黛想起他用左手在她掌心写字,想起他吃饭时只用左手拿餐具,此刻,盘子边沿的那双筷子,也在他左手边。
秦黛没有任何关于谢斯白高中时便是左撇子的记忆,但她模糊地记得,他应该是经常去打篮球的,那时应该是用的右手。
从餐厅出来,谢苑溪去洗手间,秦黛和谢斯白站在路边发芽的柳树下等人。
她这才问,声调很轻:“你右手受过伤吗?”
谢斯白双手都抄进了西装裤口袋里,他低着眉,神情淡淡:“嗯。”
只简单吐出来这么一个音节,秦黛觉得他应该是不愿多说。
他大概是很喜欢钢琴的,否则刚才提起时,回答的那句“现在不会了”,不会有那么沉重的情绪。
秦黛想起施秋当年受伤后知道自己无法再登上舞台后的崩溃,想起苏为衡说他因为腰伤坚持不下去的落寞,想起谭慕言那天埋在枕头里眼泪洇湿的痕迹。
再让谢斯白回忆受伤,又该是多残忍的做法。
秦黛忽然觉得,他这样的人,不该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