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传来一声轻笑, 谢斯白又问:“月亮好看吗?”
秦黛愣住,立即看四周,口中却仍回答:“好看。”
话音落下,路对面的一辆车打了下双闪,秦黛视线被引过去。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谢斯白坐在里面,左胳膊支着车窗,白色衬衫卷了几折。
听筒中仿佛传来风吹过的声音。
“秦黛,”谢斯白问,“我可以送你回家吗?”
秦黛没立即回答,几秒后,听筒那边又加了两个字:“顺路。”
路对面的那一排山樱,开得很热烈,花团锦簇。
秦黛抿一下小巧的唇珠,轻声说:“好。”
进入四月,安北总算彻底地入了春。
刺槐长出了细芽,满路的山樱徜徉出一条粉色的路,城市变得像一副色彩明艳的油画。
秦黛上车,因为花篮,轻声和谢斯白道了声谢。
话音落下又问:“溪溪呢,回去了吗?”
谢斯白嗯了声:“郑叔送她回家了。”
秦黛没再说旁的,等了几秒,见谢斯白还有要出发的打算,才问出口:“不走么?”
谢斯白看过来一眼。
他今天穿了件宽松的白色衬衫,风格也偏休闲,短发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