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幢老楼年久失修,通往天台的门锁不知道多少年前被哪一届的学生弄坏了,也没老师发现。
谢斯白总去,那个天台上的日落好像都比别的地方好看。
他忘了是哪天,但应该高二刚开学没多久。
晚自习前的时间,他没去食堂,兜里揣着一盒才买的创可贴,一个人爬上了修远楼的天台。
手上有新添的伤口,他有点烦躁,也没清理,皱着眉胡乱贴了个创可贴。
从空了一半的烟盒里抖出一根,刚咬进齿间,传来阵人踏上楼梯的脚步声。
刚开学教导主任抓纪律抓得紧,听说经常神不知鬼不觉地窜入男生厕所。
难道现在范围已经扩大到这栋楼了?
他动作一顿,在堆放着废旧桌椅的背后躲起来。
等了半分钟不到,生锈的铁门被人推开。
锈到螺丝钉都几乎长在了里面,那扇门发出沉闷的吱哑声,在无声静谧的天台被无限拉长。
他察觉到,那人的动作很轻。
显然不是顶着啤酒肚,会一脚踢开男生厕所门的教导主任。
他人没出去,但偏了偏头,然后就看见,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女。
是秦黛。
她穿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