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平眉头轻皱,摘下了眼镜,刚才被烧烤的油烟熏了一会,镜片上沾了一点油腻子。
    成岩杵在原地没说话。
    江暮平不戴眼镜看着他,手里拎着眼镜,准备一会去厨房洗镜片。他看了眼玄关置物柜上的餐盘,跟成岩突然抽烟这件事联系到一起,立马就推测到了事情原委。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江暮平的眉头越蹙越紧。
    “听到了,”成岩抿了抿嘴,“所以我借烟消愁。所以江教授,你这次能不能再对我宽松一回,我抽烟有比较正当的理由。”
    江暮平被他气笑了:“谁跟你说抽烟的事,你每次都耍赖皮。”
    他不戴眼镜笑起来很温柔,成岩趁着他视线不明朗的片刻之间,久久地与他对视着。
    “不要理他们。”江暮平说。
    “我不理。”成岩端起了餐盘,虽然刚才生气,但烤串还是要拿过去,不能用小人的方式对付小人,显得自己多不大气。
    成岩问江暮平:“家里有没有口香糖什么的?”
    “怎么了?”
    “我刚才抽烟了,你不是说你爸不允许家里人抽烟吗,我想去去味儿。”
    江暮平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糖果,这是刚才小外甥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