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
    朱宇正在给工作室的盆栽浇水,成岩放下毛笔,把手机拿了起来。
    “阿岩。”
    江暮平的嗓音好低沉,还有些哑。
    “嗯…”成岩很轻地应了一声。
    “早安。”
    成岩舔了下嘴唇,“早安。”
    江暮平把手机开着免提放在柜子上,正对着镜子系领带,他刚洗漱结束,准备去吃早饭。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成岩问。
    “一般。”江暮平照实说。
    “我也一般。”
    江暮平轻笑一声:“为什么。”
    “在想你有没有跟廖同学住一间房。”
    “既然想知道,为什么昨天没有问我。”
    “怕打扰你。”
    “已经给你发了行程表。”
    成岩无言以对。
    江暮平带好了领带,穿上西装,慢条斯理地系上纽扣,道:“没有跟他住一间房。”
    他又在西装外面套上了大衣,从头到脚都一丝不苟。
    江暮平围上那条水墨色的羊绒围巾,漫不经心地说:“如果昨天问了,晚上就不会睡得一般了。”
    “那不一定。”成岩说,“主要还是因为独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