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余威尚在, 可毕竟不比大权在握的时候了不是?
福禄觉得自打那日从画舫回来之后, 他们大人的情绪就似乎有些不对,接连几日的沉郁寡言,周身气息都暗沉了许多。
他猜应该是那日胡马庸不知跟大人说了什么。想来应该是涉及京中局势,且大概是局势复杂的缘故罢,否则大人也不会每每盯着墙面上舆图的时候,神色晦暗不明,尤其是看向京畿所在位置时,更是陡然窜起几分阴骘来,令人望而心惊。
十月中旬,圣旨下达,通政司参议王永继胜任两江总督一职,择日离京上任。
朝堂哗然,正五品小官接连六级跳升任正二品重员,自本朝开国以来,从未有之。
更令人费解的是,此次圣上额外提拔的王永继,可是左相之子。而左相在朝中立场为何,只要不瞎不聋的,哪个还不知?圣上此举,其中真意,确定不是为了送那王永继去死?
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可圣上却浑然不顾势要一意孤行,若有官员提出质疑,定会遭到圣上一顿严厉训斥。
右相的嫡系到相府上汇报情况。
右相难免震惊:“圣上如何肯重用那王永继?”能力和才学且放置一旁不提,单说他是那左相之子这条,又如何能让圣上委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