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病体痊愈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福禄准备好他的官服官帽, 备上马车, 上朝。
大红色的绣麒麟补子绯色官服穿在他身上已不似往日般的合身, 略显空荡。他大步朝外走去的时候, 门外凛冽的寒风迎面扫来, 刮的他官服猎猎作响, 隐约勾勒出他的身躯高大却瘦削。
一场病让他黑瘦了许多, 本来健硕的身体也在这卧榻近半月的光景中急剧消瘦下来。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纵然如今身体大好,可若是想养回病前的精神气,少说也得再养上个把月。
可他却片刻都不愿再等。
他的仇,等不得来日再报。
众臣工瑟瑟缩缩的分立大殿两侧。上头那人端坐在太师椅上,虽官服空荡了些, 可威势却不减分毫。尤其是他那张病后黑瘦下来的脸, 面部线条瞧着愈发凌厉,堪比外头的刺骨寒风,简直令人望而生畏。
那人高高在上的睥睨着, 当他那不近人情的目光从他们头顶冷冷扫过时,众臣工无不头皮发麻, 顷刻间只觉得胸闷气短,仿佛遭遇泰山压顶, 沉重的令他们透不过气来。
他们心里都隐约猜得到, 今个早朝, 怕是不能善了。只怕那宋国舅少不得要找个由头,杀鸡儆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