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按说我还得喊他一声哥。明天的讲座他也在——苏柏延,你应该认识吧?不都是你们家的人”
听见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宋敬原一怔。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抛下扫把星不管,掉头往蓬山路的方向跑。
信还放在案上。
他进门太急,一推门,吱呀作响。
宋山正垂眼研墨,是一块三年前友人赠的五石漆烟,很宝贝,所以用得少。他听见声音,抬头不轻不重瞟宋敬原一眼:“走了?”
宋敬原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定定看了自己一会儿,视线便着魔般落在信上。
宋山的动作就一顿。
既是师徒,又同住屋檐下,默契太深,很少浪费口舌。只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心里想些什么。宋山不动声色回头,很快面色如常,俯身提笔:“收起来吧。”
指的是那封信。
宋敬原一怔:“师父不看吗?”
“陌生人的信,我不拆。”
他管苏柏延叫陌生人,宋敬原只觉得胸口微微刺痛。可这句重话落下,宋山再不发一字,只背对着宋敬原笔走游龙,就知道这事没商量。
他捡起信封时很小心,怕折了哪怕一个小角。
苏柏延是他的师兄,也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