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够了。”他趴在桌案上抱怨。
“该,”宋山手中拿着一方纸扇,扇头是金丝竹的,敲宋敬原脑门儿:“让你长点儿记性。”
宋敬原拖长了语调:“这回长足记性了。下次挑主任不在的时候逃。”
宋山连名带姓地喊他:“宋敬原。”
连名带姓喊人,傻子都知道是警告,宋敬原不敢作妖,吐了吐舌头:“开玩笑的师父。”可他想起什么,忽地起身,一惊一乍,把宋山吓了个好歹:“师父!路拾萤的字写得好——”
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放在二人中间,照得宋山的脸平添一层温和光晕。宋敬原一时看痴了,醋意翻涌:“你教过?”
“提点入门而已。”
“那天他来,你们说什么了?”
“闲聊。告诉我她母亲回到江都,他也跟着转学回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走。送了点特产。”
“特产呢?”
“吃了。”宋山笑眯眯,“一点枣泥糕,忘记喊你下来。”
宋敬原气呆了,没想到他师父能把吃独食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把头一扭:“你赶紧收他为徒吧。”
宋山失笑:“你这爱吃瞎醋的毛病到底和谁学的?”
“他什么都好。英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