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敬原愤怒地把脚缩回去:“还不是你离我太近……”
路拾萤声音太低,有些含糊,却是贴在宋敬原耳边的:“将就一下,小少爷。”
头贴着头,肩撞着肩。胸膛间薄薄一层缝隙,四条腿不知所措,穿插着站。他比路拾萤略矮一头,因而此时挤在一处,平视只瞧见路拾萤的鼻梁。一旦低头,就只能盯着嘴唇看。看哪儿都不对,宋敬原浑身不舒服。
可路拾萤垂眼看他,却觉得哪儿哪儿顺眼。这家伙平时臭着一张脸,现在喝多了,才有生气。他本身偏白,瓷白,喝酒上头,脸上薄薄一层粉,比钧红釉还要好看。眼睫微颤,像风中枯枝。
夏日太热,这里又没有空调。两人身上很快都生出一层薄汗。
宋敬原鼻尖上一颗汗珠,路拾萤笑着恶心他:“鼻尖有汗珠。痒吗?没法擦,我给你舔了?”
宋敬原抬脚就踩,在路拾萤新买的白鞋上烙下一个鞋印。“滚几把蛋”这种套娃似的脏词都在嘴边了,却硬生生咽了回去——有人推门而入,“砰”一声巨响。
扫黄大队的同志们都是人精,什么场面没见过?当然知道要来卫生间里查人。挨个推门,确认没人,很快来到最深处。这道门被路拾萤反锁,无论如何也推不开。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