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经破成两片,又能怎样——”他说到这里忽然怔住了,然后不敢置信般看向苏柏延:“难道——”
苏柏延弯起嘴角,歪头看向他:“作伪与修复本就不分家。据说‘妙手张’一擅字画篆刻,一擅作伪。你师父虽然只学了‘妙手张’的字画篆刻,但多少懂一点皮毛。连带着我也知道一些。后来在大学念的也是文物修复,现在进了单位,不就靠手艺吃这碗饭吗。”
宋敬原“腾”地站起来:“我带你去看。”
他猛地一起身,撞到路拾萤肩膀。路拾萤被他吓得手一抖,险些没把茶碗打翻。但是他理解宋敬原:那可是董其昌的真迹,若有幸能得到修复重现于世,实在是天大的喜事。
可是苏柏延起身摇头:“不了。那是你师父的私藏,他是主人,你不能替他做主。他若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将那半张扇面尽可能修复原貌,再找个时间入库展出。”
他这时看向屋内的钟表,放下茶碗,伸手揉了揉宋敬原脑袋:“太晚了,走了,单位还有事。你住在蓬山路,是……拜了师父?”后半句朝着路拾萤。
路拾萤迟疑片刻:“没有。宋先生说……承袭家传,不能有他心。我有别的心思,不能一生随他专做篆刻一件事。所以只是喊一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