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收起画卷:“一是我收徒看缘分,你锋芒已露,不合我的喜好。二是眼下我有徒弟学生,没有剩余的心力,收你只会害人子弟。至于第三点,便是……”
他话音未落,有人接他的话。
“三是你从一开始便错了。”
声音如早春冰雪融化,泠泠落于山谷。
宋敬原一愣,脱口而出:“师兄!”
众人回头看去。潇潇小雨下,蓬山路门口赫然立着苏柏延。
他依旧一身灰黑色西装,极其儒雅平和地站在那里。手中一把伞、一只背包。
苏柏延说:“字也好,画也好,古人有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想要和敬原一比高下,本来就是错误。宋先生,我能进来吗?”
路拾萤眼尖,注意到宋山轻轻搁在桌案上的手虚虚握拳,不住颤动。宋敬原也看见了,心里想:他几乎很多年未曾见过师父如此失态。
宋山声音很低:“你来做什么?”
苏柏延沉默片刻:“公事。”
见宋山点头允准,苏柏延收伞上前,进入堂下。
吴孟繁好奇:“这是?”
宋敬原一时不知如何解答。他想说这是我师兄,但宋山又在眼皮子底下,不敢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