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故意重重地把门一甩,屏气凝神一瞬,又悄悄拉开一条缝,长腿一迈,靠着楼梯竖起一只耳朵。
堂下十分寂静。
“我来是为了那副董其昌残卷。”这是苏柏延的声音。
“我不会交给你。”这是宋山。
“董其昌的扇面珍品,若能重见于世……”
“苏柏延,你听不懂我说话吗?”
宋敬原向后缩了缩脖子。
小时候,师父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他,就是用这种又凶又狠的语气。
可苏柏延不卑不亢,不反驳也不道歉,片刻一阵窸窣声传来。
宋敬原听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他好像是在开背包拉链。
果然,苏柏延说:“这是那副残卷的另一半。我特地和馆里打了报告,取来给您看的。”
宋山长久地沉默了,宋敬原好奇得火急火燎,直想冲下去得窥一眼真迹。
可是宋山说:“这副扇面本就是我的。本就是我师父张寂俜的私藏。十几年前,阴差阳错……落魄如此。”
苏柏延声音很低:“您不曾和我讲过。”
宋山苦笑:“苏老师,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如愿以偿游学多年,又知道了些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