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再觉得愧疚,我对你也没有抱怨。”
宋山转头,不顾苏柏延恳求,准备上楼取董其昌扇面残卷。宋敬原赶紧把头缩回去,目送着他师父上了楼。片刻后旋身而下:
“送你收藏的那个人,是不是姓白?”
苏柏延声音极低:“是。您和他认识?”
“告诉他,这副董其昌我不要了。我和他之间也再无瓜葛。”
苏柏延抬眼瞧着宋山,一脸无措的茫然,宋山只是摆摆手,不愿多言。显然又是一桩理不清的故人旧事。
见事情已成,没有理由多留,苏柏延只好拿起东西,说了句替他向敬原、拾萤打招呼,转身欲走。
走之前又说:“宋先生,注意眼睛。您不要总在半夜写画工作。”
宋山鬓边已微微发灰,他不在的几年间,岁月悄悄流过。
宋山只是说:“苏老师,你也是。修修补补到深夜,猝死了,博物馆给你发优秀员工证书么?”
苏柏延眼底一红,心想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不再说话,向门口走。
可到堂下时,大咕忽然奋力耸动身子,把自己肥硕的鸟头从笼子中挤出去,张嘴在苏柏延的头发丝上轻轻啄了一口。
一只胖鼓鼓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