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只会说,姓吴的心眼小,姓宋的嘴刻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和你说的做人如行笔,不卑不亢不露锋芒,你都拿去喂狗了吗?若真招惹心胸狭隘的,日后他要报复,惹来一屁股麻烦,又找我给你收拾吗?”
宋山顿了片刻:“再退一步,他再不济,也是吴孟繁的父亲。吴孟繁是个好孩子,和你们也熟络,这件事以后,他以后见了你,左右不是人,该往哪边站,你替他想过没有?”
宋敬原被他说得心里发虚,沉默片刻,觉得自己确实错得离谱,就把手伸直了:“我知道了师父,您罚吧。”
“我罚你有用?”宋山火冒三丈,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找你褚爷拿点油漆,滚去给我把墙刷了!然后再去给人道歉,顺便告诉他,我宋山的东西你爱买不买,看不上,也轮不到他指手画脚,仔细他的舌头!听见没有?”
宋山到底也是个有脾气的,这就算是给了吴父态度。
宋敬原心花怒放,拉着极其无辜的倒霉蛋路拾萤一溜烟刷墙去了。
开学前的一天,宋敬原独自去苏柏延家拜访师兄。
那时那副董其昌扇面已然修补了七七八八,苏柏延埋头补浆纸,顾不上招待他,要他自己找水喝,再随便看看。
宋敬原在苏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