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西装革履,宽肩窄腰,相貌出众,往街上一站,一定是回头率最高的那一位。
但他低眉垂眼,站在木柜旁,凝视着其中一幅长卷书画,莫名的,宋敬原在他眉宇间瞧见一股儒雅的君子气。那是一双玉剑一般,锋利却又剔透的眼睛。
宋敬原起身:“那个不卖。”
那是宋山私人的书画,正放在柜子上等墨干。
男人回过头来,气质像松,清风明月。
他说:“我知道你。你是他的小徒弟……你和他年轻时长得还蛮像。”
宋敬原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可不是来挑东西的。
他警惕起来:“你是谁?”
男人沉默不语,片刻对他笑笑:“你可不该这么和我说话。我姓白,按理说,你得叫我一声师叔——这树干的点皴法,”他指着宋山的作品,“当年还是我教他的。”
姓白、师叔、又通书画,几个细节联系一起,宋敬原冰雪聪明,立刻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位想必就是北京“肚口白”一族的后人,宋山在肚口白做“学徒”时的熟人。
而且,之前给江博捐赠了一批宝贵文物白姓古董商、让宋山把董其昌真迹拱手相让的那一位,恐怕也是他。
宋敬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