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是开药。宋敬原皱眉思索片刻,叫路拾萤去跟着宋山,自己推开了诊室的门。
医生以为他是患者,头也不抬地问:“你是17号?”
“不是,我是刚刚那个病人,宋山的……我是……是他儿子。”宋敬原确实不会撒谎,蹩脚地斟酌语言旁敲侧击:“他让我来问问,他现在这个情况最严重可能是怎么样。”
没想到医生“啪”地把鼠标一丢,气不打一处来冲宋敬原吼:“他还好意思来问我!我早多少年就和他说了注意保护、注意保护,按时复查按时吃药,他听了吗?他听进去一个字吗?!哦,现在觉得视力下降得厉害了,来找我了,那有用吗?眼睛啊,最宝贵的器官啊,怎么可以这么不重视的?那损伤都是不可逆的,严重?最严重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失明呗,有什么大不了!”
直接给宋敬原喊懵了。
医生像是和宋山认识许多年,数落起病人来一点不留情面,吴侬软语的口音都慌不择路地往外蹦。
那些并不复杂的字眼在宋敬原脑海里来回乱窜,打架一般四下冲撞,他忽然就觉得头疼欲裂。
他强装镇定,又问医生:“您能说具体一点吗?您和我说说,我也好照顾他。”
医生这才平复心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