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半夜三更去查宋山的岗,发现这不省心的老狐狸果然还在挑灯夜战做篆刻,又大闹一场差点没把蓬山路的房顶掀飞。
宋山只觉得莫名其妙,说好好的徒弟怎么突然变成这样,路拾萤在一旁沉默地喂鸽子,良久说:“他只是很笨拙地想对你好。”
宋敬原恨不得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不要那么残忍地将宋山永远置于漫长的黑夜中,可时间是不等他的。一眨眼,流水般四下飞逝。高二的新学期仿佛才刚刚开始,期中考却已经到来。
路拾萤把宋敬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不发一言,不安慰,也不劝导,只是沉默地陪在一边。
宋敬原坐在书桌上对物理题发火,路拾萤就在一旁无言地为他誊抄讲解过程。
宋敬原满脸倦容地趴在书边翻英语单词,路拾萤就在旁边给他标重点词组。
他总是无声无息地把这些笔记放在宋敬原桌面,宋敬原一声不吭,不答谢也不拒绝,而路拾萤也极其默契地不问对方究竟看了没有。
月底宋敬原终于疲惫不堪,大病一场,发高烧,在家歇了两天。生病的日子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和宋山牙尖嘴利地吵架,他心烦意乱,于是病还没好全,又面如菜色地顶着低烧回到教室上课。
他无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