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敬原说:“不考。我就在我师父身边,哪儿也不去。”
白野川说:“哦,你师父的意思?”
宋敬原摇头:“我自己的意思。”
白野川笑笑:“是吗?”
他签完语文,又去签数学。
沉默中不再追问,宋敬原的视线就四下乱转。忽然,他在墙上瞥到一副画,这画画的是一棵银杏树,树下黄叶漫漫,两只胖鼓鼓的白鸽正在叶中琢食,远处是几道老北京胡同,自行车歪歪斜斜靠在墙上。
没有落款,只有一枚印:川随山停。
和宋山的那枚“山止川行”显然是对印。
宋敬原心下好奇得痒痒:“师叔。”
白野川知道这小兔崽子一喊师叔就没好事:“干嘛?”
宋敬原问:“你和我师父……”
然后等着白野川接下半句。
白野川抬眼,十分慈爱地看着他:“想知道啊?”
宋敬原点头。
白野川随手一指:“去,下楼把碗洗了。”
这周清洁阿姨家里有事没来上班,白家里外的卫生全靠自觉。
宋敬原怒不可遏,但寄人篱下,只好忍气吞声地滚去洗碗。再上楼,就差拿刀戳着白野川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