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他才退烧。医务室的值班医生见他脸色实在太差,希望他在病床上再躺一个晚上,宋敬原拒绝了。
    小兔崽子连滚带爬拎着军帽开溜,看得医生连连摇头:“怎么还有上赶着训练的?”
    宋敬原才不是赶着回去训练,他赶着回去见人。
    此时军训将近尾声,各个连队已经在为最后的检阅仪式做准备。宋敬原甫一归队,就被逮去练正步。他找了半天没见路拾萤的后脑勺,问了同学,才得知护旗方阵被拎去单独训练。
    宋敬原鬼鬼祟祟绕到护旗队的训练场地去,一眼瞧见了路拾萤。
    对方已经换上护旗方阵特有的礼服,肩头有垫肩,胸口有绶带装饰,铜纽扣锃亮,裤腿笔直无皱褶,塞进长靴中。
    隔着八百米就能听见周围女同学的尖叫声。
    与世无争如宋敬原都有所耳闻——护旗方阵的几个男学生已经成了“站姐”的包围对象,每天被几百部手机偷拍照片上传到年级大群里。
    还有隔壁江都某大学的年轻学姐,笑眯眯地来问路拾萤:“小学弟,要不要考我们学校?姐姐有个恋爱想和你谈谈。”
    路拾萤甚至被女同学“拉郎”,说他和某连某教官很有“CP感”——主要是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