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极其护短的小野猫,宋敬原不由弯起嘴角,觉得回去该给小野猫顺顺毛。
他这样沉沉想着,半天没有回神。
直到落日夕阳产生的柔黄光束不断偏移,最终隐于山后,天色昏暗,他抬起头:“你还有事吗?我先送你下……”
却骤然收声。
阮鹤年像一张单薄的白纸,闭眼昏倒在座位上。
她修长的脖子涨红,脸上皮肤却透露出一种呼吸不畅、血液循环不通的青枯。
宋敬原猛然起身。
从医院回到家中已是七八点钟的事情。他无故晚归,宋山打过来两个电话。见他没接,也不着急,发条短信说看到联系,就放宋敬原去。孩子大了,总是要硬起翅膀离家远去的。
只有白野川坐在蓬山路门口的石阶上等,看到巷口冒出熟悉的人影,悠悠起身。
他嗅到宋敬原身上的消毒水味。
“怎么了?”
师叔神色晦暗。
宋敬原不想说话,憋了一个“没事”,就想绕过白野川。
白野川说:“你沉着一张脸进家门,我不问,你师父也会问的。还是他问你就愿意说?”
宋敬原站住了,回过头来,白野川忽然发现少年人的身形原来如此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