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正是师爷张寂俜去世、他和宋山分道扬镳的那些日子。
    “我和你的感觉一样,觉得天忽然塌了,这样那样的破事都当头一棒砸过来,人就晕头转向的,恨不得当场给自己挖个洞,跳进去,撒两把土埋了。”
    “你跳了吗?”宋敬原问。
    “我要是跳了——对得起谁呢?”白野川说。
    “所以你为什么不跟着我师父一起走?你明知道他一个人破釜沉舟不留后路,只是因为有你这个师哥做底气。”
    白野川瞟他一眼:“你也觉得我对不起他?”
    宋敬原点头,又摇头:“我师哥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路要走,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能强求的。”
    白野川笑笑:“你还记得那副赝品吗?”
    宋敬原思索半天,才想起白野川在说什么。蓬山路那次失火,毁了宋山许多私藏。这些东西大多是师爷张寂俜一年又一年,一件又一件悄悄搜罗的。有些是朋友相赠,有些是祖上家传,有些是他走山访水寻回那些在战乱中遗失各地无人问津的宝贝,还有些则是在古玩市场火眼金睛淘回来的好东西。
    只有那副赵孟頫的马图,是唯一的赝品。
    白野川喝酒:“那幅图我见过。师父他老人家过生日,一个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