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蒋小城和钟恪行说,他不是不向往这份感情,只是当陆怀景讲起自己的儿女时,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妈妈趴在床上咳血的场景。
    钟恪行叹一口气说,那就算了吧。
    十月长假,蒋小城带着钟恪行,还有蒋夏,一起回北方的老家。
    蒋小城的老家在祖国边陲的一个小镇,要先坐四个小时的飞机,在市区睡上一夜,第二天再乘坐陈旧的绿皮车,晃晃悠悠熬几个小时。
    蒋小城下车时,脑袋已经晕晕乎乎了,可看到眼前再熟悉不过的一草一木,还是忍不住动容。
    走出站口,蒋夏激动地说:“我看到爸妈了。”
    使劲儿朝着某个方向摆手。
    蒋小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清了走来的两个人,心底猛地涌起一阵惊讶酸楚。
    多年未见,舅舅舅妈的身形已显出老态,头发半白,脸上的皱纹也密集起来了。
    和记忆里的完全不是一个模样。
    “爸!妈!”
    “舅舅,舅妈。”
    陈秀丽一连哎了几声,语气里全是欢喜,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殷切地拉起蒋夏的手,又看向蒋小城,说:“怎么感觉又长高了?也俊了,看你从站口里出来,我都没敢认。老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