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了,自己也一头栽倒客房的床上睡着了。
醒来天色已晚,老爷子正一根一根叼着面条吃,看见他起了床,又叹了口气,“这辈子,就一个念想,能吃上那口清水炖白菜帮子,多少年了,一次都没吃上。”
江破阵没了脾气,“外公,明天我就去琅琊都市报琅琊日报打广告,全城寻找会做炖白菜的人,直到你吃到味道对口的,行不行?”
柏老爷子抬手给了他后背一巴掌,“别的没学会,学会铺张浪费!党和人民怎么教育你的?嗯?你这样铺排,别说是我柏志坚的外孙!”
江破阵吃疼,吸着气,“是是是,我错了,思想觉悟不够高。”
柏老爷子说:“记住,切莫被资本主义糖衣炮弹击溃。”
江破阵敬了个礼:“谨遵领导教诲。”
吃完饭,老头嚷着要出来散步。
大晚上的,江破阵搀扶着他,听着他一句一句数落着一个个被自己赶跑的阿姨,不停地证明自己是多么无辜,对方又是多么不靠谱。
爷孙俩一个抱怨,一个附和,在疗养院的挂满灯笼状路灯的小径上,溜达到安家的别苑。
柏老爷子看着前面热热闹闹的样子,嫉妒心顿起,“这个安老头三个儿子了不起啊,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