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声音的确带着一夜未眠的萎靡,比惯常更淡几分。
    躲任清风躲到八丈远外,站在季老师边上的徐来还是有点脸红。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莫过于夸下海口又惨遭打脸。
    比如一觉醒来隐约意识到自己竟然靠在一个肩膀上。
    再比如瞬间清醒后意识到到这个肩膀竟然是任清风的肩膀。
    接下来比如不知所措地直起身后意识到双颊的温度一瞬间飙高。
    最终比如似笑非笑的任清风无比淡定地挑眉,用那个自己熟悉的薄凉语气评价道:“不只是睡相差,我这件衣服是真的惨,喝完奶茶还要被迫喝唾液。”
    如果当时手中有满满一杯水,徐来很想毫不客气泼一半给男生,再留一半泼到自己的脸上。
    在任清风起身去卫生间时,徐来害羞又懊恼地将脸埋进不知为何竟然隐隐带着男生身上洗衣液香气的毛毯,一边深刻反省着自己的不争气,一边痛下决心,在回程的飞机上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和余笑荷和秦子衿坐在一起。
    幸而,男生过了很久才回到座位时,女生已经多少恢复了镇静。
    虽然徐来打定注意不再理睬这个飘飞到说话开始欠揍的任清风,却还是在接下来的漫长旅途中忍不住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