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会睁开那双满是生命力的眼睛。
看着他的侧面,任野莫名地突然觉得有一点难过,好像又回到了《食肉动物》的片场,他知道翁道衡很会演死亡,也很会演活着,生得浓烈,死得壮美。
他好像突然能够理解猎物的那种孤独了,不是斯德哥尔摩发作,而是真正的孤独,生为异类的孤独。
在人群里是他是伪装成正常人的异类,正因为是异类,才会变成兽,变成猎者的猎物,可是猎物在敌人猎者面前从来没有伪装,他们才是同类。
我失去了我唯一的同类,可惜他是要置我于死地的敌人。
任野带着冻伤和擦伤的指尖笨拙地拿起手里半零落的玫瑰,牵引着放在翁道衡的尸袋上,手却没有离开,而是留恋地隔着塑料胶质搭在翁道衡的手上。
隔着一层屏障,死去的猎者手里还用力地捏着一把匕首,猎物并不在意。
“好,保持住,要拍了啊。”张唯站在监视器后面指挥着。
在镜头里,阖着眼睛的翁道衡闭着双眼,一身漆黑地躺在雪地里,黑与白的颜色冲击在画面上呈现出一定的美感。
他沉睡的面容沉静宁和,似乎一缕春风就能将这孤独的神灵唤醒。
扮演猎者的任野侧身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