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唐海继父升教导主任的日子,特意在家宴客,陈山的父亲陈之远也去了,饭吃完宾客散去,唐海继父留了陈之远打牌,中间去厨房拿水果的功夫。
    唐海突然拿刀冲出来一刀直接刺向男人下|体,尖叫声,嘶吼声和碎瓷片落地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厨房客厅前的一个花瓶被碰倒在地,那是妈妈和男人结婚时候买的,上面还有一对白底五彩鸳鸯的喜庆图案,现在那对喜庆的鸳鸯都碎在地上,滴着那个男人的血液。
    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楼上的陈之远,小唐海手里拿着刀站在地上,男人的血迸溅在他脸上,沿着鼻梁低落下来,眼睛里是燃烧的仇恨,伴随着一种孤绝,陈之远想,这十几岁的孩子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男人捂着下|体在地上挣扎嚎叫,血流了一地,小唐海好像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色苍白,带着些后怕,但是他却咬紧后槽牙,恨恨地“呸”了地上男人一下。
    陈之远拦住他,下意识夺过他的刀,小唐海很抗拒成年男人的接近,挣扎里划伤了陈之远的手,陈之远却颤着声音喊他:“孩子,孩子……”
    小唐海身上是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是妈妈罗海兰买给他的新衣服,让他过年穿,现在衣服上也溅着血,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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