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知道这件事后自然大为震怒,勒令校方让那男生强制退学,之前欺负过他的所有男生也一并受到严重处分。
    伤好重回学校的那天,他开始戴起了帽子。明知是掩耳盗铃,却多少能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好像只要遮住就不存在。
    没人敢再明目张胆地欺负他了,大家都心有灵犀般换了另一种方式。
    走过他的身边,他们会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间杂着正好能让他听见的诸如“好恶心”、“我要吐了”之类的刻薄笑语。
    又或者,下课时故意碰掉他的水杯,收发作业时存心漏掉他的本子,春游分小组时把他当成空气。
    慢性的、绵里藏针的、钝刀子割肉似的排挤。
    后来,学校开年级大会。有人在校长的提问环节举手,故意大声质问:“为什么只有林杳然可以戴帽子上课?”
    “老师不是一直说人人平等,为什么就林杳然能被特殊对待?”
    “现在是年级大会,难道林杳然不该把帽子摘下来吗?”
    整个礼堂,所有人都把视线齐刷刷地投向他,像深海中蛰伏的水母,突然伸开触须,密密麻麻地朝他包围过来。
    “怎么不摘啊,快点啊。”
    “快把帽子摘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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