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了不少,但他还是怀疑贺秋渡第一次见到自己摘掉眼镜的样子会觉得奇怪。
明明连不戴帽子的样子都已经被见过,却还会担心这种事情。
隐形眼镜带来的涩痒感一直都在,林杳然眨了眨眼睛,清亮的瞳仁又漾开水色,眼尾也沁出几许红晕。
原本只以看似闲散的神色,用视线静静描绘他眉眼轮廓的贺秋渡喉结微动,然后,林杳然感觉那只握着自己手的手掌骤然一紧,一瞬引发的力度重到有些失控。
没有人能发现这个牵手动作中暗藏的危险意味。只有林杳然清楚感觉到,那有力长指几乎快要陷进自己的骨血,还孜孜不倦地捻开自己半蜷的掌心。
然而,他只知贺秋渡在生气、在不满,却浑然不察对方此刻的真实心态正如蛮横的入侵者,就算暂时不能有什么易被察觉的举动,也要竭尽可能去攥取更多。不然的话,就根本无法平息一直努力抑制到现在汹涌情绪。
肌肤相触的温度分了林杳然的神,但他倒也没忘此行的目的,强撑出一个没有感情的礼貌微笑,“贺先生,您手怎么了?”
贺秋渡居高临下地睨他,明知是故作冷淡的笑容,却依然被勾得心痒,无解又可恨。他只能稍稍用上一点儿暗劲,轻易带得林杳然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