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洁的白裙子,也染红了身下的白玫瑰,更刺痛了薄奕言的双眼,白色花瓣染上鲜血之后变成了诡异的红色,像是地府之路上盛开的曼珠沙华。
“软软!”薄奕言呼吸停顿了几拍,蹲下身时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他双手小幅度地颤抖着,在距离阮南晚手臂一厘米的空中停住,然后轻轻地把手覆了上去,好似稍微一用力,她就会灰飞烟灭一样。
后者奄奄一息地躺在白玫瑰之中,周围的花瓣泛着血红色的光芒,她脸色灰败,隐约带着死人的病气和青白,瞳孔涣散不能聚焦,嘴唇鲜红一片,还有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她嘴里吐出来。
“阿……阿言……”她费力地举起双手,这个动作似乎依然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后面带着鲜血的话更加虚弱,一阵风都能把它吹散似的。
“软软,晚晚,我、我在。”薄奕言语无伦次了,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脸已经被十足的恐慌所占据,理智的弦已经被崩断了,“你别说话,我我马上叫救护车。”
薄奕言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手机,手机屏幕上也沾满了鲜血,他抖着手去按号码,却没有拿稳,手机摔进了玫瑰花丛里,他抖着手伸手去拿,骨节分明的手背尖而小的花刺划了无数个伤口也浑然不觉。
“不、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