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都在跟着发疼。
    他可以愤怒,可以咆哮,可以不顾一切地和眼前这个虚伪的人大吵一架,甚至可以直接动手,但是他没有,因为他知道祝明诚说的是事实。
    阮南晚是被豪门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宝贝小姐,而他只不过是住在狭小出租屋的落魄小子,门当户对四个字无疑是隔绝二人的巨大鸿沟。
    且不说阮家唐家会不会大度地接受他,退一万步讲,即使没有家长的阻拦,他也不会轻易地跟人表态,他会给她一个毫无顾虑的未来。
    薄奕言的嗓子像是含着粗粝的砂石,透过微长的袖子隐约能够看到手背上的青筋,他顿了顿,“与你无关。”
    祝明诚笑了,心道果然还是一个冲动的毛头小子罢了,即使平日里镇定自如,有超出同龄人的冷静和理智,在被一针见血地戳中伤口的时候,也会有和常人一样的情绪波动。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考虑清楚了就给我打电话。”
    薄奕言拎起书包,长腿一迈下了车,头也不回,“算了吧,你永远都不会接到我的电话。”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祝明诚才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小孩子心性。”
    女人柔弱无骨地靠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