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那处忽然就被触碰到了。
“你……你别难过。”安慰的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她嗫喏良久,道,“都是他不好……”
薄奕言即使在怎么坚强都只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无论心智多么成熟稳重也会在漆黑的夜里辗转反侧,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在他这个年纪担忧的是假期作业能不能完成,要不要用零花钱冲游戏皮肤,而他思考的事如何多赚一点钱,下学期的学费就有保障了。
说没有难过伤心过是假的,偶尔梦回午夜,在噩梦中惊醒看到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点亮灯入目是空无一人孤独冷寂的房间,说没有失落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如今,会有人因为他的遭遇而感到痛心,甚至露出一副难过至极的样子,好似这些年经历艰难困苦生活的人是她一样,薄奕言心里的伤疤忽然就好了小半。
他轻笑道,“我不难过,你别难过。”
这句话乍一听有些莫名其妙的拗口,但是阮南晚偏偏听懂了。她吸了吸鼻子,“我才没有难过。”
薄奕言附和,“是是是,你没有难过,是我看错了。”
他这语气,纵容里带着几分无奈,宠溺中又有些笑意,像是哄幼儿园小朋友似的。
一抹粉色噌的一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