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像是被树脂层层包裹住的、不能动弹的昆虫。
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像是铺天盖地的蛛网，密密麻麻的附在了身体每一处角落里。愧疚、自责、尴尬、惊讶……种种心绪像是汇聚成了一团团小球，堵在她的咽喉里，连最寻常的呼吸都觉得异常困难。
“你们听说了吗？王琳雪因为造谣和校园欺凌被叫到校长办公室了，听说警察都来了，阮南晚可真厉害，王琳雪不会胆子大到欺负阮南晚吧？”
“当然不是了，据说是欺负的其他同学，阮南晚看不下去才帮忙的，她人可真好。”
“谁说不是呢，长得又好看成绩也好，还挺热心肠呢。”
王晓娟站在原地，前面女生的谈话一个字不落的钻进了她的耳朵。
恍惚间她的脑海里又浮现了当时的场景：面容姣好的女生温柔地把她扶起来，语气温和却坚定，“我会帮你的。”
当时她又是怎么做的呢？后来她又是怎么对待她的呢？
在熙来攘往的人群里，她掩面痛哭起来。
唐泽远拎着大红色的塑料板凳大步跑过来，像是求夸奖的幼儿园小朋友似的，“晚晚，二哥刚才的演讲你听了吗？是不是格外感动，你是没看见当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