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粗糙的沙砾在嗓子处划过似的。
    一阵模模糊糊的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迷迷糊糊的记忆中,自己似乎真的哭了,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地直掉眼泪。
    薄奕言趴在她耳边,用生平最为温柔的嗓音低声安慰,“软软”、“宝宝”、“老婆”在她耳边环绕了大半夜。
    阮南晚的耳尖又红了,像是染上了一层粉嫩嫩的胭脂,煞是好看。
    薄奕言依旧坐在床头了,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瓷勺子,在瓷碗里搅拌了几下。
    皮蛋瘦肉粥被盛在白瓷碗里,米粒已经被煮的软烂,稍稍一抿,就会在唇齿间化开,留下一阵清新的米香。
    另一个盘子里放着一笼虾饺,薄薄的、半透明的皮,可以看到里面粉色的虾肉,一口咬下去,里面温热的汤汁在口腔里开始蔓延,虾肉的甘甜鲜香发挥到了极致。
    薄奕言或许自知理亏,今早特地把早饭端到床头,亲手喂她吃饭。
    阮南晚像是古代骄奢的皇帝,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嘴巴一张就有内味的食物送到嘴边,她只需要重复“张嘴—咀嚼—张嘴”的动作就好了。
    后者连着吃了三个虾饺,表情才好看了一点儿,薄奕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适时喂她一口热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