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主要我急着用钱,等不了那么久了。”马经理三十八岁,挺着圆滚滚的啤酒肚,从褶皱的西装兜里掏出一块棉手绢擦了擦汗。
他长得黑胖,绣着玉兰花的手绢在漂着油花的脸上蹭来蹭去,显得有点糟蹋东西。擦完了又细致地叠好,接着说:“图纸您也看了,设计上没什么太大毛病,要是贵公司瞧不上,再找设计口的人给画画,具体怎么改,我就管不着了。”
马经理对面站着一个人,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带着明黄色的安全帽,估计是嫌热,袖口往上卷了两圈,漏出一块定制腕表,看起来价格不菲。
这人叫庄秋白,城邦集团的工程总监,“设计上面倒是没有太大问题,绿化水系也非常合理,您的眼光很好。”
马经理憨笑:“我哪有什么眼光,都是我夫人帮着盯的。”
庄秋白怔了怔,“冒昧了。您刚刚用的手绢,也是令夫人送的吗?”
“诶。”马经理说:“她以前就爱绣些乱七八糟的,这一得了病,什么都做不了了。”
“抱歉。”
“没事没事。”马经理说:“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您要是觉得价格贵了,我就再往下让点。”
庄秋白没客气,虽然马经理身有难处,但公事公办,不能因